“当初你将那篇论文交给科研院的时候,我就在期待这一天,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你说得果然没错,人类的出路不在进化,而在意念场。””你知道吗,前线战备中心几天前观测到了虫巢异动,这次不是假消息,只怕虫族的冬眠真要结束了。“主席望着西泽尔的背影,见他还是喃喃自语地调试机器,不由无奈道:”五十年了,你把自己搞得像个疯子一样,外界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西泽尔,你到底在干什么?别打扰我,“西泽尔低语,”快好了,就快好了……西泽尔!“主席加重语气,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科研院想为你申请假释,国务会议已经通过了,你可以离开这里了。“西泽尔手上的动作停止。
他后退几步,抬头仰望庞大的机器。
主席松了口气,”我帮你收拾东西吧,有……“
说到一半顿住。
他听见西泽尔如梦似幻地说:”好了。……什么?“
西泽尔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楼临死之前遭受过联盟的精神控制吗?“主席咬牙切齿道:”你还有脸提这件事?你知道他的洗脑进程已经达到了多少吗?“他吐出一个数字。
“什么!?不,他该有多痛苦啊!魁首那么倔强的人……他、他最后是解脱了吧……”
西泽尔说:“他的意念场没有溃散,只是消失了,我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也许只是平常地消失不见,也许……他还活着呢?”
主席如遭雷劈,踉跄跌靠在墙上。
也许……他还活着呢?
还活在宇宙的某个角落里。
再也无法摆脱墨尔菲斯定律的精神烙印。
西泽尔轻缓地抚摸那台机器,眼神中流露出让人看不懂的悲喜,也许他想起了曾与那个人形同知己的日子,也许他想起那个人曾经神采飞扬地对他说:“其实你可以叫我清焰,知道这名字的人可不多。”
痛苦啃噬着这个男人的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