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去看过戴康时教授的项目组了,那边倒是定期给他发研究进度和财务报表。

研究一直不温不火地进行着, 这两年的主要工作是重新绘制了更详细的脑神经图谱、尝试破译神经元电信号等等, 虽然大方向上没什么进展,但底子打得非常厚实。

直到这次, 打电话的白大褂激动地对楼清焰说:“还记得你之前提过的那个前庭电极吗!我们做到了, 临床实验很成功!”

楼清焰于是带上江覆, 到妙峰山去转了一圈。

到了妙峰山疗养院,两年前那位看门大爷居然还在,并且还记得他, 冲他俩呲牙笑:“您瞧您,来就来,怎么还拖家带口的。”

虽然场面话说得尴尬, 但是大爷很时髦,对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接受度非常高, 没有一丁点别扭不自然。

江覆:“承您吉言。”

大爷:“?”他吉啥言了?

进去之后, 江覆对楼清焰说:“你看,连看门大爷都知道咱俩是一家的。”

“怎么你还想去别家吗?”楼清焰轻笑, 默认了他的说法,“我家可就你一个人, 六宫独宠。”

他的确没别的亲人了。

江覆凝视着他, 叹口气,心里泛上来一点疼。

疗养院这两年也有了变化,不但所有设施翻修, 从小破院一跃成为高档修养场所,还在住院区后方加盖了一栋实验楼,专门用来进行医疗方面的实验。

这栋楼的建造经费来自楼清焰给的那笔钱,产权也在他手里。

来到实验楼门口,正巧看到戴康时教授站在那里指挥人搬东西。一辆大货车停在一边,七八名穿着灰蓝色衣服的工人正在忙上忙下,帮忙搬运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