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想看看,换做是江覆,会怎么处理这次收购。

江覆说:“既然是桩交易,就走交易的正路。交易不能达成,归根结底是定价不能让双方满意。我们没钱,但有其他筹码;元辉不卖,是因为利益不够牵动人心。”

“你的意思是……”

“元辉现在最缺什么?自从传统产业被新元分走,它最缺的是一份标杆性的产业。而深空最缺什么?庄周的需求那么大,我们却没有能力扩大供应。”

江覆继续说:“如果让元辉成为庄周的代理商,以此交换它的vr部门,它一定不会拒绝。这样做有三点好处:第一,我们达成了收购目标;第二,元辉的资金和人力参与进来,庄周就可以在更短时间里铺遍全球,更好地支撑我们的vr战略;第三,元辉放不下庄周代理商的生意,会越来越依赖我们,直至完全变成我们的下线,到那时候,一口吞掉它,不是难事。”

邓嘉年吐了口长气,陷入沉思。

江覆又道:“用手段解决问题、堂堂正正平推问题,两者比较,看似是后者更消耗资源,然而也是后者能谋全局、谋长远。”

“你知道深空最缺一个什么样的管理者吗?”

“谋全局,而非谋一隅;谋长远,而非谋一时。”

“大局用谋,小局用正,避免用奇,不可用邪。”

邓嘉年含了一口咖啡,慢慢咽进喉咙里,慢慢地消化、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