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上头, 他就放任自己被荷尔蒙支配。

行就行, 不行也无所谓。

他根本懒得思考自己是不是动了感情,也不知道两人关系的本质是什么,更不在乎家庭、责任、未来规划、同性恋……等等一堆的问题。

万一以后问题爆发?

大概也懒得解决吧。就像他说的, 不合则散嘛。

如果放任那点苗头烧起来,可以烧得很激烈,但是烧干净了,就什么都没了。

江覆决不接受那种结局。

于是某些快要浮出水面的东西被强硬摁了回去,两个人恢复同一屋檐下的好朋友关系,尽管时常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却各自默契地假装忘记。

不过,有一些事终究变了。

比如楼清焰越来越恶劣和明目张胆了。

整个早餐时间,江覆有好几次突然发现楼清焰在看他,故意用那种特别专注的眼神,仿佛眼里除了他再没有别人,而且一边看他一边笑。

他快吃完的时候,对面人刚动了几筷子。

江覆面无表情:“好好吃饭,不然撤盘子。”

这才消停下来。

——比如江覆也越来越直白了。

吃完饭有人敲门,楼清焰开了门,发现是送花的。

他抱着一大束花走回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江覆:“哟,送花的美国小姐姐追到中国来了。”

江覆说:“怎么不觉得是送你的?”

“那,”楼清焰低笑两声,“是送我的吗?”

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很笃定,这花不是送他的还能是送谁的?

“不是。”江覆无情地说,“装饰房子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