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基就是床前面一条长长的床踏,有时需要陪夜守夜时,伺候的奴仆可以睡。
慕翰青顿时有点恼了,这里是侯府,他的家,凭什么不让他睡床?
可今天这阵势,官家和太后就是怕他欺负了赵拂绫,各种各样的撑腰。
这说也说不得,更谈不上骂,慕翰青一言不发,青着脸、不管赵拂绫如何,自己直接上了床。
这一床核桃红枣桂圆,乱七八糟玩意,哪怕皮糙肉厚,猛然躺下去,也硌得生疼。
慕翰青也只有下床,拉着铺着的锦被,将这些玩意全部弄到床内侧,再次躺下。
“哎”赵拂绫站在床前,双手插着小蛮腰,气鼓鼓地问:“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婚后各过各的?”
酒有点上头,慕翰青反问:“我可不会睡地上,否则睡不好,明天等着被人笑话。再说大婚当晚,你就想让我这样子跑去书房睡?我就是想,也要看看宫里答不答应。你只要想好了应付的理由,我立即去。”
看着赵拂绫犹豫的样子,他拍了拍床面:“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床够大!”
这腊月里的天,哪怕屋里生着火盆,还是带着寒意。已经冻得有点发抖的赵拂绫也不管了,就上了床。但不和慕翰青一头睡,拿着一个枕头放到了另一边。
一钻进去,慕翰青就叫了起来:“怎么那么凉,你是冰做的吗?”
因为那头暖和,赵拂绫一赌气,索性将冻凉的脚,就往慕翰青胸口那里塞。
“嘶”慕翰青冻得直咧嘴,却一把将她的脚抱住……
“哎,你干什么?”赵拂绫又羞又恼,想去踹,却被抱得更紧了,根本挣脱不掉。
“没干什么?”慕翰青突然问:“你上回说,有种药,吃了后哪怕对方长得再丑也忍不住。”
呼吸明显的不对了:“这药,是不是下了?”
“啊?!”如同晴空霹雳,赵拂绫在发愣的一刹那,慕翰青好似抵不住药性,翻身过来了……
十年后,魏王入宫。出来时,被一男一女两孩童堵住。
男孩七岁,女童六岁,长得是粉雕玉琢,甚为可爱。可一开口,魏王就知道是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