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周县长应声完才觉得不对,想了想后问:“那县主一起走吗?”
希宁笑了:“无君令,任何诸侯王、县主乡主不得离开封地。这是高宗定下的规矩,你说我能去哪儿?”
如果擅自离开封地,就有谋反嫌疑。轻则降级罚俸禄,重则抄家、变为庶民,更甚直接砍头夷三族。这就是为什么把身主扔这里的原因,匈奴打过来,不能走。敢走的话,就等于小命捏在汉王手里。生死就是汉王一句话的事情!
周县长一听,挺了挺腰板:“那下官也不能走!”
希宁笑而不语,爱走不走。
她慢慢地站起来,走到舆图前,看了下雁门、宁武、临关这三关的位置。
师爷跪坐在地,分析道:“三处以雁门里都城最近也驻军最多、宁武其次、临关最为薄弱但最远。如不意外,攻打临关只是分散兵力,如果能打到这里来,也只是抢点财物罢了。”
希宁悠悠地问:“那意思是,应该打开城门,让他们尽管抢。拿够了自然会走是吗?”
师爷硬着头皮:“县主听后可能不快,可此事正是。”
当然不快,很不快。希宁慢慢道:“也罢,那匈奴来后,打开城门,让他们尽管来周府和我县主府。不知周县长府中有多少女眷,听说这些蛮夷将女人抢回去当女奴,肆意玩弄虐杀、如同牛羊一样可以买卖。”
周县长一听,立即表态:“本官愿和县主一起,与临邑县共存亡。”
“别共存亡了!”希宁淡淡地说:“周县长现在赶紧地带着家眷离开,指不定还来得及。匈奴人历来出兵神速,晚了可能就走不到了。”
周县长一愣,随即行礼告辞。
周县长和师爷一走,静儿不由地问:“县主就让他们这样走了?”
一个死士闪了进来,抱拳行礼:“临关失守,残余兵力正往临邑县退来。”
希宁转而看了看舆图,好似感叹着:“临关离这才七十里地,一二个时辰就能到。周县长如果还想着收拾行礼,那就走不掉了!”
“别拿了,匈奴人马上就要打过来了,你们那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周县长急得汗都下来了,车马已经套好,可这些女人还在打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