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嘴角微微抽搐,侧头去看布拉德。
布拉德扭头看着他,还是挺平静地说:“时间长了就习惯了。”打几个毛贼都用龙破斩轰的女魔法师,脑子不能用常人的思维理解。
随便怎么想她,反正她要让这个世界充满爱!上车前,顺便把一枚银币,和剩下的五六枚铜币揣进钱袋里了。
收入不错,希宁反而对层出不穷的抢匪不那么感冒了,也没感觉是浪费他们的时间。倒是希望再多来几波,刚才那群穷,下一个大约能有钱点。
马车继续前行,不过这次在驾驶位置上,树人坐在管家的身边。没想到树居然也能坐下,树干折叠得跟椅子一样曲折。
反正树人不会说话,管家就当它不存在。那张嘴巴只是个洞,也不知道是被虫蛀掉的,还是被鸟或者动物啄啃掉的。
天又要黑了,除了树人,其他人全部都出去打猎,希宁就坐着,看着树人收集树枝。
地上有一根,它捡了起来;又有一根,捡起来;又来一根,嗯,这根上面有好几个细细分叉,还有许多绿树叶。树人将树枝插入了自己顶部、枝叶稀稀拉拉的树冠内……
汗一个,一棵小树还会臭美,真是醉了。
等到他们打猎完,并且将猎物处理好,拎着拿回来时,树人已经堆起了一堆的树枝,够烧一晚上了。
生上火,开始烤肉。
而树人就坐在希宁身边,看到希宁坐在那里,手托着下巴,伸出一条手臂,将她揽在了它的树干上。靠在树干上,能舒服点。还挺温柔、挺细心的。
只可惜树人是有时间性的。第二天清晨,希宁醒过来时,树人已经又变为了小树,根系扎根在土壤里,一点都看不出,在昨夜,它还是一个能走路,能捡树枝,还会体贴人的树人。
希宁忍不住问:“树人还会回来吗?”
尼古拉一愣,随即笑了,伸手拍了拍小树:“它原本就在呀!”
希宁微微侧头,这个有点听不懂了:“它是在,但变成了普普通通的树。我说得是,你能不能把它再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