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勉:“你应该已经二十有一了。”
张忠:“大人记得没错,卑职今年二十一了。”
二十一岁在十四五岁就定亲成亲,十岁还未成亲属于晚婚的曾朝,已经属于晚婚中的晚婚。
可谁敢嫁给锦衣卫呀,去提亲,女方家往往敢怒不敢言。过了几日,提亲的小姐不是染疾,就是守八竿子打不的却成了“义母义父”的孝,各种理由推掉婚事。
除非真看上眼了,哪怕病了,守孝,只要不死,非娶不可。否则谁都不想去碰这一鼻子灰!
当然巴结锦衣卫的官员也是有的,为了避嫌,往往斟酌再斟酌,并且询问长官。
同知大人现在提起这事,肯定不会是因为看在他年龄大了还未成亲的份上。看来是刚才看了不应该看的……
徐勉带着几分淡然,却减不去多少阴暗:“等回去后,有看中的告诉本座,本座为你做主。如果没有,本座帮你指一个。”
果然是看了不应该看的,就是看一眼,没其他意图呀,大人!
张忠欲哭无泪,还是尽量装出不显山露水地恭敬和欢喜的样子:“多谢大人!”
这次回去,他保证主动要求,就留在北镇抚司审讯犯人,不出去了。
回去后,服侍徐勉躺下,盖好被子,张忠退了出去。
希宁被这一搅和,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屋里安静,能听到徐勉呼吸重且不均匀,于是起身,去将桌上蜡烛点亮后,走到床边的方凳上坐下。
伸手摸了摸徐勉的额头,幸好未发烧。好不容易救出来的指挥知同,很值钱的,千万不能死呀!
徐勉眼睛慢慢地睁开,如鹰狼般的阴狠目光,在烛光的映衬下,好似显然柔和了很多。
“大人醒了?”希宁问:“伤口疼?”
徐勉看着她很认真地说:“疼!”
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个回答,希宁一下就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喃喃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那么长、那么深的伤口当然疼。等到麻木了,就不疼了。”
“嗯”徐勉应了声。
感觉怎么有点怪怪的?此时感觉面对的不是让所有人,甚至朝中群臣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