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洗衣服啊?将军叫你去!”那么快就回来,一定是田毅走到一半,让田丰过来叫她的。
“你回将军,我洗好衣服就过去。”田毅一定不开心,现在去就是撞枪口,等到他回过神,品味着湿-身单薄衣的出浴美人,会感谢她的。
“将军叫你去,你就去,废话什么!”
“我还要洗衣服呢!”不能去,千万不能去。
田丰一把抢过木盆:“我叫人帮你洗了好了。”
还抓起来闻了下:“又不臭,还可以穿,洗什么洗?哎,这味道还真好闻,就跟你身上的差不多。”
“算了,还是我自己洗吧。”希宁赶紧把木盆抢回来,塞进了帐篷。
田丰站在帐篷等着,看来不去不行呀!希宁叹气,背起了出诊箱:“走吧。”
走到一半,感觉田丰不大对劲,鼻子一个劲地往她身上凑。
“你属狗的?”
田丰嘿嘿笑着:“那个,你用什么做的皂角,味道很好闻,说好给我点的。”
那是女人身上的味道,男人闻到了自然感觉好闻。哪里是皂角的味道!
希宁翻了翻眼:“不给了,我用完也不做了。难道你想那些男人也整天的鼻子往你身上贴吗?”
田丰想想也是,也就没再要。
进入大帐,田毅又靠在了榻上。一张英姿勃发的俊脸,阴暗不明。
希宁依旧作揖请安后坐下,将出诊箱内的东西取出来。
这次没有忘带东西,田毅一言不发地静静配合着她脱衣、上药。
伤口愈合得很好,再过二日,这厚厚的痂就可以脱落了。就是缝针和伤疤会永远留下,等到老了,说不定天气有点变化时,还会隐约作痒。
但田毅不会再有老的时候,用不了半个月,他会被毒酒赐死,风光大葬。害死他的王,还会扶棺、挤眼泪。哀嚎几声“天妒英才,还本王将才”之类的话。
忍不住微微叹气。
“很失望?”田毅幽深带着磁性的声音传来。
“嗯?”希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