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上车就睡,到了安置点,差点被抱下车才醒过来。
安置点很大,不光是围着火车站的几百幢安置房,附近房屋都被征用。哪怕开车,从安置点大门开始一直到临时医院都要十几分钟的路。
临时医院原本就是一级街道医院扩建而成,俨然有了三级医院的标准,医务人员的住所就在临时医院旁边。
施院士亲自安排,带着她去了住所。这里不光有热水,还有电。一个小型发电机,放在保温措施非常好的地方,所有线缆都是改装过的,完全按照北极科考标准设立。
希宁于是成了临时医院的特约顾问,每天一大早,施院士就过来敲门,带她去吃早饭,随后一起工作。
穿着厚实的羽绒衣外、套着特大号白大褂,和施院士和一干医务人员去查房和诊断疑难杂症。
如果她不想去,施院士就让她好好休息。隔三差五的就将弄到的好东西,送到她目前。
三个月时间里,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施院士也不说什么,一如既往的尊敬有加。
当医生们都暗暗有了点怨言时,希宁露了手。
一个脑梗病人,一脑袋插满了针灸,还被一针放出了脑血管里的有点黄白色脂肪血栓,一干医生差点没跪了。
但此法要求太高,施院士都在研究,被当做传奇流颂。
响起了敲门声,希宁在房间里舒服地躺着看片子,她已经躺了很久,懒洋洋地起身去开门。
“曾先生,这是刚到的,拿来给您尝尝鲜。”施院士拿来了二只水蜜桃。这样的环境想要新鲜水果,简直比药物还难得。要么原产地在第一时间加盖暖棚,要么连根运到有地暖的地方,作为种保留着。
“嗯。”希宁接过桃子:“进来坐坐。”
“好。”施院士进了房间。
房间里烧着暖炉,哪怕这里有电,也不会使用耗电量大的空调,每个房间都烧着传统暖炉。
希宁将桃子放在桌上,坐了下来。看着施院士在对面坐下:“我就想呆在这里,不想出去。”
这次摆烂时间比较长,都快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