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应该跟我去安置点。”施院士狠狠地刀了眼旁边的指导员。
把指导员弄得只有苦笑,是他错,确实没注意。
“施老,药膏。”一个随行医生从自己带着的药箱里取出药膏递过去。
“我自己擦过了。”此时的她,好弱小,好无力,简直就象只受伤的小白兔。
“再擦点,按摩一下,好得快。”施院士小心翼翼和仔细样子,就跟对待自己亲孙女一样。
所有人都看着施院士给她涂擦药膏,就算施院士一大把年龄了,感觉还是怪怪的。她就转了个方向缓解尴尬:“小施,今天又带来什么病人?”
“不知道曾先生对于水气病有什么办法。”施院士又挑了点药膏,专心致志地上药,头都没抬。
“慢性肾炎呀,到了什么程度?”希宁放下了手,药膏等会儿还可以涂:“先看看吧。”
施院士见有戏,赶紧地招手:“过来让曾先生看看。”
病人立即快步过来,正要矮下身子,希宁摇了摇头:“到桌子那里坐着,先搭个脉。”
她正要站起,旁边的几个机灵的医生立即上前来扶:“曾先生,施老,慢点。”
邢警官微微张着嘴,看着“嫌疑人”还有七老八十的施院士,就跟大户人家的老祖宗般,被人左右扶着胳膊起身。
希宁坐下,眯眼搭脉,眉头不由皱起来。睁开眼,将手腕翻过去看了看:“看看舌苔。”
又说:“把裤管撩起来。”
肾病会让人身体浮肿,特别是小腿部。
看着轻轻一按就是一个深坑,久久不复原,希宁叹气:“够严重的,都快透析了,就不能找个症状轻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