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勤的车辆果然运来了两车肉,后天运来了蔬菜。大部分以高产的土豆、红薯、洋葱、胡萝卜等,还有两筐鸡蛋。这些东西都是暖房里出来的,为此征用了所有,有地暖并且靠近铁路的地方,搭建了尽可能大的暖棚。
而所有车辆、包括挖掘机也改装成了汽油发动,这样哪怕零下六七十度依旧能开。
烧饭和内勤要做的事情,由家属们全部承担了,每天清晨,大家抹去窗前结的碎冰,看着这些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兵,上了卡车出去。
简单的午睡后,就是最忙的,要准备晚饭。水要烧,洗菜做饭都需要大量的水。
大家轮流,几个在楼下雪铲入桶里,再挂上绳子上的吊钩,让六楼的人把桶拉上去,倒入大锅融化。
几个人洗菜,几个人切菜。最后烧好装入保温桶,整个过程需要三个多小时。
正在弄着,突然外面传来声嘶力竭地呼救声:“有没有人?救命啊……”
“这是怎么了?”众人纷纷到窗口处张望,希宁只管炒锅里的蛋。现在弄些鸡蛋和番茄多难,好不容易送来一批,就那么点,鸡蛋火候太长就老了。要稍微多放点盐,还需要用淀粉勾芡,否则尝了几口就没了。
一会儿,女人的惨叫声在楼里回响。
“是要生孩子了!”有经验的家属很肯定的说。
“都要生孩子了还不去安置点,真不知道他们想的。结果跑到这里来。”有人也不满地嘀咕。
“不要紧,医务室的小林在。”
众人重新回到了岗位上,希宁将炒蛋大铲舀起,再炒西红柿。
当番茄炒蛋刚炒完,医务室的小林冲了进来,她同样也穿着非常厚实,蓝色隔离衣勉强套在外面,手上的塑胶手术手套已经沾了不少血污。一次性帽子也压不住满额的汗珠,年轻秀气的脸庞满是焦急:“谁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