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了,心就放下来。钱老板拿起筷子夹了块鱼片,放进嘴里就眼睛亮了。比他做的好吃多了,怪不得今天生意那么好,八点以后都是吃夜宵的,坐下来上菜后都纷纷加菜。
见钱老板吃得香,希宁问:“你怎么一个人?老婆孩子怎么不帮忙?”
钱老板喝口啤酒,一口就干掉三分之一,爽:“早离了,不妨坦白说,我进去过,年轻时冲动,打了人,判了三年,赔了五十万。老婆就和我离了,孩子是外婆带大的,是个闺女。我出来后,就把闺女接回来,做点小生意。”
“闺女现在去国外了,学中文。赫赫,你国内不学,跑去国外学什么中文。每年学费加生活费就要花掉我当老子的几十万。”
人家闺女才是亲生的,身主爹妈就是蚂蟥。希宁拿起旁边的空酒杯,倒了小半杯啤酒:“也不容易,敬你!”
碰杯后一口喝完,继续干饭。
身为中年人的钱老板淡淡一笑,也喝光了杯中的啤酒,又倒了一杯。
希宁想了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你女儿穿剩下的衣服送我二套。”
“好。”钱老板一口答应。
接下去,两人默默地将饭菜全吃完,钱老板还主动收拾了碗筷,扔在了后面靠墙、用铁链条锁起来的手推车里:“早点回去休息。”
钱老板的车在一个附近老破小的小区内,这样停车费比商务楼地下停车场便宜很多。
是一辆四五成新、后面有加长储物的家用轿车。平时买菜、送货应该都是这辆车,天天开、也不知道多久没清洗了,坐在里面一股子怪味。
钱老板不自然地打开了少许窗,又加大了暖空调。
车开到了一个小区内,停在了露天停车位上。不要说,车不怎么样,房子倒是不错,是商品房。
希宁环顾了一周,吐出的气带着白雾:“买的还是租的?”
“买的。”钱老板在前面领路:“二年前买的,那时已经赚了点钱,房价也跌了几年了,正好老房子拆迁,贴了点钱买了这里。幸好坐牢,出来后再赚的钱,如果买早几年,要亏一百来万,还要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