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政大臣之前没这官职,新皇登基一般朝堂之上广纳言论,人后询问帝师,除了太师、要么太傅,还有丞相和三省六部主要官员。皇帝如果不愿意接纳意见,那只有谏言。
现在官职前面按上个辅政大臣,无论是不是放了议论朝政的实权,就单单“辅政”两字,听上去就是高大上,有别于其他大臣。
刘尚书和曹阁老高兴呀,果然跟着皇帝有好处。
郑相更是快要喜极而泣了,没想到新帝没有因为端王和郑德妃的事情责罚郑家,还给了顶更高的帽子。
等这四个辅政大臣表完忠心,赵康悠悠道:“这只是暂定,朕寻思着要选一个为首辅,其他三位为辅。可四位都是朝之肱骨,国之栋梁,难以取舍。故问下四位爱卿意思。”
顿时四人眼中都发出饿狼般的狠厉,必须争这个首辅,拼了!
曹阁老先一步开口:“老臣不才,乃康平四年进士,身居文昌阁大学士,愿毛遂自荐,担此大任。”
动不动就自报家门,算你活得久……刘尚书翻白眼,阴阳怪气地道:“曹阁老,这首辅可不是摆资历就行的。筵席那天,老臣可没告病在家。”
不光参加了筵席,还躲在……啊,呸呸,是和新帝经历风雨,共同进退的。那晚跪下呼万岁的第一人就是他,新帝肯定没忘记。
一说告病,这里还有两个告病多日的老臣可不服了。
“老臣得圣上宽宥重用,病无药而愈。”郑相好似一副感激涕零,是真劫后的激动,不过正当首辅也是真滴:“老臣愿为圣上效犬马之劳,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李太傅立即喊道:“圣上三思!”刘尚书和曹阁老哪里有他一派的人多,如新帝不计前嫌的话,最有竞争力的是郑相。郑家在朝那么多年,关系网盘根错节,不比他差。
提醒:“用人必用忠诚之辈,郑德妃可是郑相嫡女,带兵进皇宫的御林军副统领可是郑相的堂弟。”
郑相恼羞成怒,直接手指着:“老匹夫,别以为你是什么好鸟。杀了先帝的可是二皇子,你这太傅就教出了此等无情无义、弑君弑父的罪大恶极之人?”
李太傅火了,言语直击要害:“好似带兵逼宫的不是你郑家人一样!”
郑相也是豁出去了,轮辩论,老子当个言官都绰绰有余,发起飙来:“那也是想让先帝退位,可没象你教的学生那样,直接用刀捅,要了先帝的命。幸好苍天有眼,先帝拼死同归于尽,否则此等弑君弑父的无良无德之人当了皇帝,必定是暴君!也不知道李太傅有没有参与其中,所以才不敢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