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郎带着不满地瞧向了一边,那边希宁正往猪肠内灌调好料的猪肉,随后用线绑住中间,弄成一段段的。胸口依旧用木板固定的吴绝拿着剪刀,帮她剪线。
“就不能去买一点,非要自己做。”柳玉郎感觉真是去了,他可是堂堂玉面小白狼,什么时候做过这种活?
“这可是我秘制腊肠,外面买不到,好吃得很。”希宁弄得两手都是油乎乎的肉沫。这个时期,猪肉膻味很重,要么多加姜,要么烟熏。
“那这肉就不能吃点买一点,之前不是挺好的。买那么多,要吃到开春了。”柳玉郎也服了这个小师妹,一买就买了五只羊,让屠夫劈成条后运过来。
“现在正好是肉最便宜,也是最肥美的时候。再冷点,就不是这个价了。”希宁连眼神都不想给,她忙得很:“下了雪,山里的动物都躲起来,要么冬眠了,也就靠这些肉吃到开春。这里不比京城,天天有人杀猪宰羊的,很多村要到过年才杀。”
希安不做声地继续干活,小师妹一直都对的,只要照做就行。
吴绝剪刀剪断了白线,默默地做着无情地人肉剪刀机,还有九千二百七十两的诊金没赚到,胸口的伤还需要小师妹诊治。
不过希宁说得是对的,以前到了冬天,如果不是在城镇,哪里会有肉吃,啃的都是又硬又干的饼。现在几乎天天都有肉吃,每月什么都不干都有一两银子的月银发,吃穿住都不愁。或许就留在悬壶门吧,那么多年,他也累了。
突然门外有人叫嚣:“吴绝,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给老子滚出来!”
吴绝下意识地摸腰侧,但手一空,这才发现,他这一个多月没拿过刀。以前刀不离身,现在刀放在屋里角落里吃灰。
还没有反应,原本不算结实的木门轰然而倒。
四个人保持原样地,愣愣地看着门外五个大汉,雄赳赳地踏进来。
五个人进来后,见到屋里两人正在晾肉条,两人正在做腊肠,也愣住了。这就是悬壶门住的地方?要不是吴绝这张带着疤的脸过目不忘,还以为走错地方,走到了普通的农家小院里来了。
希宁举着油腻腻的手,站了起来,很客气地拱手:“此乃悬壶门之所,请问各位前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