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浑身的不适,静下心来仔细思考,总算回过味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混乱的局面扰乱了我的判断力,致使我没有及早发现我在大使馆的线人——那位英国警官在欺骗我,他定然是英国情报机关的人,英国间谍忌恨此前白斯特等人的旧事,在这半个月里将我玩得团团转,还特意把我引到这里来……
温莎公爵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虽然已经逊位,可到底是英国的贵族,怎么可能真的亲近德国而背叛自己的祖国?
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在这件事里扮演的就是搅屎棍的角色,表面它们都是中立国,实际上西班牙与德国更亲厚,葡萄牙则更倾向于盟军,所以他们的势力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我在西班牙浪费的半个月时间里,战争的局势变得愈发严峻,任何一个关键人物的决策出错,都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导致结局天差地别。
显然现在是德国落于下风了,我们完全被戏耍了一通,尤其是我。
自来到别墅到现在,我水米未进,经受了温莎公爵的侮辱后体力和精力都消耗殆尽,如果公爵锁上这间房间携夫人离开西班牙,等清扫别墅的仆人发现这里时,我说不定已经休克至死。
亦或是西班牙的警察和英国的间谍人员来善后,那样我也必死无疑,死之前大概还会成为一个淫秽的国际笑话。
我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最可悲的事情是,我的口中还塞着那个该死的塑胶球,让我连咬破自杀假牙寻死都不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我即将再次失去意识之前,密集而有节奏的皮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我突然有了一丝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