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海德里希整好衣冠,已经冷静下来,他的语气也恢复了平淡。

我点头,摇下车窗,让暧昧的气味尽快散去。

十一月的柏林的凌晨,寒风冷冽,吹得我一个激灵,缓缓地平复了心情。

海德里希发动了汽车,离喧闹的暴动中心越来越远。

那一天晚上,柏林乃至整个德国和奥地利,无数犹太人受到了迫害,尤其是有钱的犹太人,他们都被逮捕起来,监狱里一时人满为患。

还有他们房屋、店铺,通通被砸毁,被砸碎的窗户的玻璃堆积如山,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像水晶一样美丽而脆弱。

也像海德里希最后的那一滴眼泪,有一种残酷至极的美。

局势的变化使我和海德里希都变得忙碌起来,根本无暇回家。

与卡特婚后我就调去了捷克,一直以来我对她都非常尊敬且隐含着愧疚,但她渴望的却是我的爱情,宁愿守着婚姻的虚名等待我“回心转意”;海德里希夫人则似乎对我念念不忘。

在波罗的海中弗曼音岛上,正在举行一个党卫军和警察首长的会议,海德里希在那里一座精美的避暑别墅。当会议结束后,海德里希先驾驶自己的飞机返回柏林——他曾经是一个战斗机飞行员。

因为我还有一天的假期,海德里希便让我留在岛上休息,下午的时候,海德里希夫人来找我陪她游览百萝奴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