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集的工作压力之下,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不得不依靠安眠药才能获得暂时的平静。一天深夜,我从昏沉中被电话铃吵醒。

“这里是瓦尔特·舒伦堡,请问您是?”我的声音里还有含糊的睡意。

电话的那一头沉默了片刻,海德里希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派了人去你家接你,现在,出来。”

我立即清醒过来。

卡特睡在隔壁的房间,我迅速而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胡乱地穿上衣裤和军靴,披上制服外套便急匆匆往门外跑去。

海德里希派来的人很快就将车开到了我的家门口。开车的是海德里希的副官,路上,我问他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讳莫如深道:“总之,今夜将有大事发生。”

我来到盖世太保大厦,只有海德里希的办公室灯火通明。

“长官。”

海德里希示意我坐下,将一份牛皮纸袋密封的文件推到了我的面前,我不解其意,将纸袋打开一看,只扫了几行字,冷汗便立即顺着我的后背往下流。

我惊慌地站了起来:“长官,这绝不是我所做的调查……”

“是不是你,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将这份报告拦截下来。”海德里希的脸色并不好,看起来像是工作过度劳累而导致的苍白,“现在你知道了。你对我……怎么看?”

他盯着我,神情极为复杂,眉头紧锁,内心似乎非常挣扎,我很难看到他有这样激烈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