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申请辞职的事？”顾言风从没和苏景辰说过公司的事，很讶异苏景辰居然会知道。

苏景辰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瞟了一眼顾言风，瞧见对方没生气，才道：“我，总也有自己的门路的。”

他要说他不仅知道顾言风的消息，还是顾言风请来整人的那个黑客，不知道顾言风会怎样。

“嗯。”顾言风没有说话。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

顾言风觉得这安静有些难受，他干脆出了屋子，想吹吹风。

新鲜的草木清香扑面而来，植物自然生长，凌乱中带着几分生的活力。

顾言风却觉得更难受了。

其实他知道自己在难受什么。他维持了那么久的面子，原来早已被苏景辰知道。

他一直以为他装得很好，还是别人眼里的顾家二少爷，富有、聪明、人生赢家……原来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啊，我靠！”

屋内传来苏景辰的痛叫，顾言风顾不得再想有的没的，立刻跑回屋里。

苏景辰蜷缩在床上，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弧度，额头冒着冷汗，可脸因为疼而涨红，双手掐着自己的身体，掐得四周发白仍不松开。

“放松。别伤到自己。”顾言风恨不得能帮苏景辰疼，可他什么都帮不上，只能在一边看着。

“我，我靠。”苏景辰想大口呼吸平缓，可疼痛让他下意识将头撞击墙壁，用疼痛麻木疼痛。

他很难形容这种疼痛，因为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从细胞到毛孔，就连平常没有多少痛觉的耳朵都有仿佛在被人拉扯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