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微微蹙了一下眉:“我是临时决定的,决定好后便立刻让线人给你传了讯,除此以外,没再同其他人说过了——怎么了?为何这么问?”
展昭看着他:“我若说早在接到你传讯之前,我就知道你会来这儿,你信不信?”
白玉堂眼睫轻眨:“是那女人告诉你的?”
“嗯。”展昭道。
“她还告诉你什么了?”白玉堂问。
“她告诉我……”展昭飞快的停顿了一下,“让我到了岐州,去秋凉寺找她。”
然而仅仅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停顿,也被白玉堂准确的捕捉到了:“她跟你说了什么有关我的事吗?”
展昭下意识抬眼,刚好与他对上视线。他立马笑道:“什么你的事,没得事。”
白玉堂却轻而易举的将他拆穿:“你知道么,你虽然平时嘴上没把门,胡说时候从不打草稿,但正经事上,你从来不会说谎。即便迫不得已,你的心虚也全都直白写在脸上——你现在脸上就写了几个大字。”
展昭摸摸脸问:“……写了什么字?”
白玉堂在他脸上点了几下:“‘不能让他知道’——我说的对么,展大哥。”
他说话时微微侧身,几乎贴在展昭的耳根。尤其后面那个“展大哥”,叫的又轻又软。
展昭的头皮登时便麻了,不仅头皮麻,甚至被他叫的腿发软。
心说:“他这是在干嘛!疯了吗!”
“所以那女人到底对你说了我什么?”白玉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我受伤?还是说我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