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的人没出声,立志要把装死进行到底。
白玉堂上半身没动,桌子下面却猛然抬腿一蹬。
这一下看似没发力,躺着那人却猝然跳起老高,也就是他跳起的一瞬,方才被他枕在身下的木头凳子突然四分五裂,“轰”的一下,碎成满地的木头渣子。
而刚刚那人已经一跃跳上了桌子,斗笠打着旋儿的从半空坠下,不偏不倚,刚好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心有余悸的往下看了看,牙疼似的一撇嘴:“小弟千里迢迢的备了好茶等你,你却这么待我,五兄真是好不厚道。”
白玉堂稳坐如山,把茶喝成了琼浆玉露,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想要厚道?那我送你个厚道。”
话刚说完,忽然一掌打在桌子上。
整张桌子连同上面的人顿时一起飞出,却又没等飞出多远,倏然止住。
上面的人猝不及防,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从桌子上栽了下来,却没有摔地上——他摔下来的姿势像是被提前安排计算过的,居然好巧不巧,正好屁股落在一张新凳子上。
再看白玉堂,手里还稳稳的端着茶杯,优雅的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怕了怕了,不跟你闹了。”那人拍拍屁股起身,将桌子凳子归了位,这才摘下头上的斗笠,随手扔到一边,“你我久未见面,好不容易见一次,还这么折腾我——我又同你没有仇,怎不见你折腾展昭去?”
此人面色奇白,脸有恶相,单是看脸,感觉不像是个好人,只有认识他的才知道,这位打从娘胎出来,就没害过一个忠良。
正是白玉堂的挚友,白面判官柳青。
听他提及展昭,白玉堂那稳如泰山的表情终于变了变:“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要说这个的?”
“那当然不是。”柳青往桌前一趴,两手托着下巴,“我能来找你,自然是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