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种痴傻孩童,平日若无人引导,基本分不出好坏。他所言所行,几乎都是出于本能。

可能在他的世界里,他都不知道这东西是个唱腔小曲儿,无非是觉得好听,印象深刻,加之听的多了,自然就会了。

“等等,你方才说曹家请的戏班子,不眠不休唱了三天。”展昭忽然意识到什么,“曹家全家不是在第三天集体遇害了吗?”

白玉堂点头:“戏班子在院儿里,他们在前厅。曹氏全家遇害时,戏班子没有一个人知道,居然还在唱,一直到晚间,该结银子了,戏班子的当家的才发现屋里死了人。”

“这么说来,”展昭道,“如果凶手潜伏在戏班子里下毒行凶,岂非很方便?”

“戏班子我也着人去找了。”白玉堂一撩眼皮,看着他道,“你猜怎样?”

展昭脸色忽的一变:“死了?”

“不见了。”白玉堂道,“就像从未出现过,有一部分人甚至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

展昭定定的望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头皮都在发麻。

“戏园子你也找人搜过了?”

白玉堂颔首:“从知道的人口中问了方位,找过去却只有一座废弃的园子,而且看样子应该已经废弃不少年了。”

展昭忽然沉默,抿着唇与白玉堂相视片刻。

这事儿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如若不是白玉堂亲口对他说,他打死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