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不够保险,惠还抓紧时间又快速捅了几次,才收回手,转身走向我。

我看了眼我哥的胸口,虽然鲜血淋漓,却也能够猜到他的心脏大概已经破破烂烂了。

写轮眼的确好用,就是有点费眼睛,我现在已经觉得双眼疼起来了。

“我们走。”

我对惠说。

惠抬手擦了擦流到眼角的血,朝我点头,又很快注意到我眼睛的不适,随手将手中的血迹在衣服上擦了下,伸手就又要把我抱起来。

噗嗤。

一声极其沉闷的,肉|体被洞穿的声音响起。

鲜血犹如喷泉一般从惠被洞穿的胸口喷涌而出,砸落在距离她极近的我的脸上,带来滚烫到令我瑟缩的温度。原本理应失去气息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惠的身后,抽出那只血红色的手,无趣地啧了声。

“只有这点手段吗,真是没意思啊……”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写轮眼的洞察能力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将眼前的一切放慢到了极致。

无论是惠涣散的瞳仁,还是她被撕裂的胸口,以及那颗在她身体里不再跳动,变得支零破碎的心脏,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倒下的动作也如一帧一帧的定格动画,清晰而缓慢,我愣愣伸出手,抱住她沉沉下坠的身躯。

“惠……”

我嘴唇颤抖着,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

“逃……”

惠微弱的声音响起,几乎是同时,我听到了令我无比痛恨的声音,在我耳边笑了起来。

“逃?我有允许吗?”

在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我的脖颈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硬生生将我提了起来,而我的四肢也被另外两只手分别禁锢住,做出这一切的人甚至还有一只空出来的手,伸向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