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几个小时的战斗,他也是如此地看着。
他故意做出那副亲密的举动,故意将我扔进人群里,故意驱使着咒灵跟在我的身后。
再加上他展开的领域,封死了这个家族的人想要逃离的心思,不得不抱着必死的信念背水一战。
于是这些咒术师自然而然便会对我举起刀尖,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
或者说,就算有,宿傩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在能活下来的时候,我自然是不想死的。
所以我明知道这一切是宿傩的安排,却也不得不顺着他的剧本走下去,对着这群人同样举起屠刀。
以一人之力群敌众人这种事情,我自然是做不到的,毕竟我这个身体不过才十二岁而已,更别说身体素质也算不得太好。
若不是有那些咒灵分散了这些咒术师的精力,只怕我早就死了。
但就算如此,我依旧险象环生,尤其到了后面,精力不足的时候,我有好几次差一点就被人以斩断腰部/头颅/脖颈的方式弄死。
我一度以为自己撑不下去了,但我的确活到了最后。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浸透,这其中有这些被我杀死的人的,自然也有我的。原本被我穿在身上的,属于宿傩的衣服,早在打斗中不知何时遗失掉了。
血液的流失让我觉得身体又再次冷了起来,但疼痛却刺激着我,让我不至于因为这种寒冷失去感受身体的能力。
我用刀支撑着身体,看着我头顶的屑哥,心中嘲笑着几个小时前的我。
果然,体贴什么的,从来都不存在。
“可以走了吗?”
我喘着气问,声音并不大,但我确定他可以听见。
证据就是坐在尸骨山山顶的他终于站起身来,踩着脚下的白骨,一步步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