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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临起身,从酒吧不太明亮的灯光里穿过,呼吸有些急促。

他想到了。

他想到了。

想到了老人的话,也想到了萧嘉年的话。

他虽然跟萧嘉年不一样,但他……好像也不必如此怯懦。

他曾觉得自己对段长珂的好感来得太过迅猛,对方骤然而来,像在他干涸的心里下了一场倾盆的急雨。

所以他都明白,也都逃避。

但这一定不是他想要的最优解。

萧嘉年可以找很多很多段恋爱谈,他不一样,那他就只找这一段就好了。

至于后面的,也许并不由他定夺。

就像外婆说的,那就不是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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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嘉年看着方临大步流星地离开,忽然有点感慨。

偶然遇见想叙叙旧,原本的方临从前身上有一点不经意的颓丧,尽管自己遮得很好,但他还是曾经看见过。

但就在刚才,他身上好像多了一股劲儿,一种……好像能把他从颓丧里打捞出来的力量。

萧嘉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简直好看得不像话。

“演技这么棒,当年好歹骗我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