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哪种,都避不开自己现在对段长珂欲望以外的渴求。
他向来不矫情不做作,但这种犹豫的情绪第一次让他感到迷茫。
因为不论选择哪个,他都不愿意承担选择失败后的结果。
不想断掉这样的关系,又无法再向前一步。
方临在浴室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头发都快被蒸干了。
书房的灯没亮,段长珂已经回了卧室。
方临走到他身旁,用一种很乖顺的姿态。
于是段长珂顺着他的动作,把他揽到怀里来。
“段总,”他的声音还带着残存的潮湿,什么也没穿,趴到段长珂的胸前,才仰头与他对视,“我自己弄过了。”
他的眼神带着邀请,他好像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于是尽职地把准备工作都做好。
卧室的灯都开着,段长珂伸手把光调暗了几分,才继续漫不经心地抚摸他光裸的背脊。
方临好像等不及似的,用鼻尖蹭他的喉结,嘴唇一寸一寸向下,还没到小腹,就被段长珂按住了。
他不解对方为什么忽然停下,带着水汽的眼睛从他身上微微抬起来,再跟段长珂对视。
段长珂的语气仍然是浅淡的,制止了他想要把自己睡袍剥开的动作。
虽然情绪和气氛都正好,但方临抬头看他眼睛的时候,莫名多了一点心虚。
“是吗?”段长珂低头看他,散漫地验收方临刚才的成果,“做得这么好。”
方临咬了一下嘴唇。
段长珂好像有话想对他说,但方临在这一阵对视里先败下阵来,低下头,很轻地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