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真的有醒酒汤,闻着是酸甜口的,摸上去甚至还有些温度。
段长珂还穿着席间那件衣服,第二粒扣子没扣,看上去也不打算在这里留宿。
“容导人挺好。你不想喝,完全可以直接告诉他。”沉默片刻,方临听见段长珂说。
除了脸颊微有两片酡红,他根本看不出刚才喝了那么多酒。
“段总,我没事。”方临放下桌上温热的碗,站起来对段长珂说。
不仅如此,他还往前走了两步,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些。
段长珂没什么反应,只是抬眸淡淡地问:“难受么?”
方临又摇头。
“我喝酒很厉害。没醉过。”
段长珂轻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对方临的肯定,还是别的什么。
“方临。”他声音不大,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意有所指地问,“你不喝醒酒汤了?”
“我没醉。”方临仰起脸看他,双眸清明,的确一点醉意也没有,就连开口说话也闻不到什么酒气。
“是吗。”段长珂抱着手臂,在很近的距离里与他对视。
“那你来做什么?”
“我喝酒的确不会醉。”
整个套间只开了一盏廊灯,方临的话便顺着两人间距离很近的、涌动着的暧昧氛围,揉进含混不清的昏黄灯光里:“但段总要不要试试别的?”
沉默好像只有两秒,又好像被拉扯得很长。
但方临没法计算这一段沉默了。
因为段长珂这次真的走近他,伸出手,用拇指和中指环住他细瘦的脖颈,不轻不重地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