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桁面色淡然,一如往常地对她道了声:“我先走了,不用送。”
而后便迈步,缓缓踏入了月色之中。
望着青年渐行渐远的挺拔身影,周衡正言皱皱眉,又松开,挠了下头,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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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她睡得并不安稳。
因为贪嘴吃得多了,所以半夜的时候,周衡正言的肚子是疼醒的。
她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眼皮子在疯狂地打着架,最后懒惰还是占了上风。
周衡正言挨着疼,忍过了这阵痛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睁开眼的时候,面前是满脸怨愤的司桁,正伸手指着她的鼻子,厉声控诉:“周衡正言,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狠心地赶我走!”
周衡正言连忙解释:“哎,我不是故意……”
对方没给她解释的机会,冷笑一声,说:“好!你不用解释!我走!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
司桁满脸冷漠:“周衡正言,咱们从今天起一刀两断,彻底绝交!”
说完,他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青年挺拔的背影一如记忆中那样,颀长隽永,步伐敏捷而果决,一旦踏入月色便不再回头。
而她脚下步伐沉重,像是有无数只手在地下牢牢拽着她,让她寸步难前。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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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衡正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夺目耀眼,正争先恐后地往她房间里钻。
被她关掉闹铃后随手搁置在枕边的手机震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