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笑着为陆小凤倒了一杯茶,轻描淡写地说道:“跑了。”
陆小凤眨眨眼,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想也知道花满溪肯定是被花满楼给吓跑的,这次她乱来,花满楼表面上不显,但是心里肯定是怒火高涨。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被吓跑的,但是他知道这肯定不能问。
万一问了,说不定他也要跟着倒霉。
花满楼笑着喝茶,也不解释。
那么我们的花满溪同学是为什么要跑路呢?当然是因为她再也不想抄书了。
一开始她天真的以为七哥真的只让她抄写一遍的《庄子》,所以就认认真真地抄写了一遍。咳咳,一开始花满溪是真的认真写了的,可是她一直就对《庄子》不感冒,抄着抄着就困了,脑袋就不由自主地跟桌子亲密接触。
幸好宫九一直在旁边守着,用手给她挡了,要不然就是咚地一声了。只是呢,宫九也没有喊醒她,干脆就手垫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睡。
于是,这后半部分的赶出来的字就不怎么能看。偏偏绝了的是,花满楼就是能够知道哪里不对,于是花满溪就一遍遍返工。明明一开始说好的是一遍,结果到了最后,她写了不下二十遍。
太惨了太惨了,真的太惨了。等到花满楼说通过的时候,花满溪拉着宫九落荒而逃。怕了怕了,真的怕了。她怎么就忘记了,她家七哥在平时的时候都是温润君子的代言人,但是等到他真的生气了,惩罚别人的时候也是不留情的,还是那种叫人拒绝不得又痛苦不已的法子。
例如现在。所以,赶紧溜了。
至于跑去哪里,那根本就不是问题。宫九在京城之中不只有一座府邸,他还有另外一个比较小的院子,只有三进,小巧精致。就他们两个人偷偷躲在这里,也不会被发现。
“呼。”花满溪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软绵绵地躺在床上。被七哥盯着不放的感觉,真的太糟心了。“虽然对不起七哥,但是真的太放松了。”
一旁的宫九走过来搂过了她,让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我们这次跑了,七哥不会生气吧?”
“不会。”花满溪摆了摆手,“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七哥就不会再计较了。只是我担心自己还会惹事,所以先溜为妙。”再来一次的话她真的会哭的,《庄子》对她来说就像是代码对纯粹文科生一样,看一眼都要眼花缭乱的程度。
所以这个惩罚真的太难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和《庄子》不对盘,但她不准备去想,反正离它越远越好。
宫□□着花满溪,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而后在心里盘算自己开始学一学兮兮的笔迹。虽然兮兮说花满楼辨别能力很强,但若是他能够模仿得一模一样的话,和兮兮写的没有差别,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花满溪躺在他大腿上,睁眼就能够看见宫九的脸。每看一次她都不由得感慨自己的好运气,把这样容貌绝尘的人骗回家了。这样想着,她对着宫九勾了勾手指,“阿九,低下头,我有话和你说。”
“嗯?”宫九微微睁大了眼睛,听话地低下头来凑到了她的面前,“说什么?”
花满溪伸手勾住了宫九的脖子,唇贴在了他的唇上。而后她微微张开唇,轻轻地啃咬着他的唇瓣。“阿九,你生的真好看。”
宫九的眸色随着花满溪的动作变得越发地深了,他伸手抽掉了她头上的发簪和发带,秀发落满了他的手臂。他的手勒住了花满溪的腰身,往上一抬,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的身上,而后放肆地亲吻她。
混乱之中,幔帐被放了下来,屋内的光瞬间变得昏暗了下来。
花满溪躺在床上,看着身上的人,原本的冷漠在这个时候全都变了样。他的双眼似乎带上了水光,因为正带着情意地看着她,变得艳若桃花了起来。一股若隐若现的如同荼蘼一般的妍丽晃了花满溪的眼。
像是被成了精的花妖给迷惑了一样,花满溪任由宫九动作。甚至于她会不由得在他身上用力,留下痕迹。
宫九的体质特殊,耐疼且恢复快,这种小小的疼痛不仅不会让他难受,反而会让他更为激动起来。
落下的幔帐仿佛隔绝了世界,这方小天地之中只有他们两人。外面的风雨都和他们无关,此时此刻,两人的眼中只有对方。
外面忽然开始下雨了,没有雷声,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雨滴落在叶子上,滴滴答答的,仿佛在奏唱一曲人世间的动人乐曲。
幔帐中的热情稍减,宫九紧紧抱着刚从濒临崩溃之中回过神来的花满溪,时不时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却是怎么都不肯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