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玩过头了,把自己玩死了,当今登基,凭借他奇葩(褒义词)的手段打得朝臣们一脸懵,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掌控朝局了。而且当今并不在乎能够为他所用的人是何出身,得到了诸葛正我大力支持,对朝局的掌控力更进一步。

于是,夏朝从腐朽的路上被拉了回来。即便还是有各种问题,却也比之前那种表明繁花似锦内里腐烂不堪来的好多了。

只是,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在京城的势力却也还是除不掉了。当今皇帝表面上看着很是不靠谱,似乎也对江湖有所推崇,但内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多有冲突,不过势力均衡,也没有太搅扰到普通百姓,所以皇帝并没有对他们有什么脸色。而今日他们起冲突,是因为金风细雨楼的人在追击江湖败类的时候,不小心砸了一个铺子。

而这个铺子在明面上是属于六分半堂的,但实际上却是蔡京的。不管是为了六分半堂的面子还是为了蔡京继续支持他们,雷损都不得不派人出面。他想要金风细雨楼将那个弟子交出来,由他们堂来处置。

苏梦枕自然不能答应,若是应承了,岂不就是向六分半堂低头了?于是就变成现在这样,两方人马对峙。哪怕堂主没有出现,但一方是狄飞惊出面,一方是白愁飞和王小石出面,场面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街面上一片肃冷,双方都不说话。白愁飞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一般。王小石自然是听他的,只是站在一旁,也不说话不动作。

对面的狄飞惊低着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众人也知道他是抬不起来的。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他。顾盼白首无人知,天下唯有狄飞惊(出自原著),谁敢轻视他呢?

天上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加上夜风,多了几分凉意。但这几分凉意,却是减不去这街上的火热。

附近的百姓听见了一些声响,但只敢躲在房中,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敢出门。

次日清晨,晨曦之下,有人在街面上打扫。是五城兵马司的人,他们天还未亮就被派出来清扫了。这工作他们都做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也没有尸体,就是一些痕迹而已。

尸体都被各自带回去了,倒不觉得有多难打扫。这样想着,兵丁们将手中那一桶的谁泼了出去,凝在石板上的血便化为了血水,瞧着很是渗人。

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看着这笔往日更为浓烈的颜色,心中有些不安稳。这死的人比以前多多了,看来要起风了。

日头渐高,阳光越来越暖和,街面上的水也干掉了不少。百姓们出了门,对于街面上的水视而不见,他们又该努力劳作了,为了一家子的嚼用,他们可没有偷懒的资格。

别院中,花满溪醒了过来,她下意识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觉得下巴有点痒痒的,就摸了摸。咦,硬硬的?

花满溪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她从床上下来,扑到了梳妆台面前。“啊——!”

“嘭——!”

房门被宫九踹开了,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到了花满溪的面前,“兮兮,你怎么了?”

“阿九,”花满溪转过头,哭唧唧地看着宫九,手指着自己的下巴,“你看,我长痘痘了。”

宫九:“……”

“我长痘痘了,”花满溪伸手戳了戳自己的痘痘,“有点疼。早知道昨天的烧烤就少吃一些了,可是真的很好吃啊,我忍不住。”嘤!

宫九见她是真的难过,赶忙开口安慰道:“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

“可是我痛哦。”花满溪转身一头扎进了宫九的怀抱,哭唧唧的,“觉得不舒服。”

宫九却是想了想,然后问道:“兮兮,你是不是快来癸水了?”他记得她的日子,算了算就想起来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

花满溪的身子一僵,“差点忘记了。”嗯哼,所以不是她变得矫情了,是大姨妈的锅,不是她的。

这样一想,她就又心安理得地趴在宫九怀中了。

宫九也很高兴能这样抱着她,每当这个时候,兮兮都是最黏人的时候。他就喜欢她黏人,更喜欢她黏的人是自己。

只是花满溪趴了一会儿,就从宫九的怀中出来了。对着他有点迷茫的眼神,笑得有点尴尬,“嗯咳,它来了。”

“那我出去,兮兮你换衣服吧。”宫九摸了摸花满溪的头发,“我去给兮兮熬红糖水。”这种事情当然只能够他自己来,别人都不配。

“好。”花满溪点点头,等到他出去以后,才在房间翻腾了一下。很好,布置房间的人很有心思,月事带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