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绍卿睡不着,偏拿起针线篓里的针线缝制衣裳。
王府不缺办事的丫鬟,可姚绍卿从来不愿意假借他人之手,孩子的衣服他做了七八件,还剩下的丝线。姚绍卿又去管家那儿取了些,他想给萧颐泽做一件氅衣。
可是却没想到,沈余亭送给萧颐泽的也是一件氅衣。
一件同他一模一样的氅衣。
王府里的用度管家处都有登记,姚绍卿也拿不准沈余亭是无意还是有心。
他看着萧颐泽笑着披上沈余亭为他定制的氅衣,有些窘迫地将手里的木盒往身后藏了藏。
“王妃手里拿的是什么?”沈余亭眼尖地瞧见了他的动作,好奇地问道。
姚绍卿像被人踩了一脚一般,飞快地转身将盒子塞进了柳琮的怀里,赌气般道:“入冬了幽都冷,柳琮适应不了我就给他做了件衣裳。”
说着他瞥见萧颐泽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带着几分快意接着道:“臣对王爷了解不深,竟不知今日是王爷的生辰。”
他挺着有些过分大的肚子,凑到萧颐泽的面前,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萧颐泽的耳边,“王爷若是想要礼物,不如今晚亲自来臣房里取?”
他这几日实在是过得困难,晚上睡不好觉,白日里又总是犯困,可却总总入不了眠。
哥儿虽适合生育,可孕期难捱,没有自己的丈夫陪在身边,就连孩子也会更加闹腾几分。
他也是实在受不住了,才会在萧颐泽生辰的时候,用这种方法求他。
姚绍卿的声音不小,在一旁的沈余亭听得真真切切,手指抓紧了轮椅的扶手。
姚绍卿走后,沈余亭才从自己的情绪里走出来,他抬头打量着萧颐泽的神色,对方正望着手中裂了一条逢的玉佩。
“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