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日沈毓休不知发什么神经翻墙进了晏池的院子里,他喝了酒力气出奇的大,晏池同他争吵了几句,就被他扑倒在地,轮椅也被掀翻在一侧。两人的动静闹得有些大,这才惊动了丫鬟们。
方钧脸色阴沉地看着抱着晏池在地上不依不饶的醉鬼,将所有丫鬟都打发了下去。
晏池被沈毓休压在身下不太好受,脸色比平日里苍白了几分,看见方钧出现就更觉得难堪了。撇过脸去,羞得红了眼眶。
沈毓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一会是成亲,一会又是交杯酒的,晏池听得云里雾里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劲。
方钧早就忍得不耐烦了,领着沈毓休的后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肚子上。打得沈毓休弓着身子呕出了一口津液,顿时觉得眼冒金星。
晏池的小腿磕在凹凸不平的地上青了一大块,方钧扶着他站起来时,轻轻用力都疼得他皱起了眉头。
沈毓休其实并没有喝得不省人事,早在将晏池扑倒在身下时,他的酒就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他不过是想仗着醉酒再跟晏池说说话。
他有太多的话积攒在心里了。
他刚想开口,话头却被方钧抢了过去。
“今日不是沈少爷的大喜之日,新郎官不在沈府陪新娘子,怎么认错路踏错门走进晏府来了?”
晏池听罢一愣,沈毓休会娶妻他一点也不意外,但是会这么快也是他没想到的。
如是这般想着,晏池却自虐般的想到了穆茹跟方钧,如果有一天方钧真的带着他同穆茹的婚贴来找自己,他怕是会嫉妒得连简单的表情都维持不住吧。
晏池这才鹜地回过神来,他一直以为方钧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冬日黑暗的房间里偶然透进来的一缕阳光,就算最后消失了他也不会觉得不适。可习惯了光亮的人,又怎么可能再接受黑暗呢?
沈毓休疼得嘴唇发白,抬头对上晏池带着点吃味的眼神,心里一喜立马忘记了身上的疼痛,挣扎着要去拉晏池的手,却被方钧一把躲过,指甲划过晏池的手背。
“没事吧?”方钧立马牵起晏池的手,上面赫然出现了两道细长的浅红色划痕,方钧皱起了眉指腹在他手背上的伤痕周围摩挲着,眼中全是心疼。
晏池的手被方钧握在手心里,温度源源不断地从手心下传递过来,直直烫进了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