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昨夜,睡在一起了吗?”
晏池侧着头望着床幔上繁复的花纹,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圈,嘴角紧紧地绷着。
“我们……”沈毓休有些慌乱,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往哪儿放。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即使是沈毓休的身体这几天熬下来也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
前几日晏池意外滑胎,家里一片兵荒马乱,沈毓休还来不及悲伤,母亲已经开始商量着要让他娶了远方表妹来冲喜。
沈母想要孙子想疯了,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逼着晏池,甚至还不甚高兴地扫了晏池好几眼,嫌弃似地说:“这娶媳妇还是要好好瞧瞧,休儿你快些将你妹妹娶进房里,日后要是生了个大胖小子就让她当同妻,孩子可不能没有娘。”
沈毓休将母亲拉到门外,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娘,你当着修竹的面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沈毓休从小到大就听话,可是他娶了晏池之后很多事情都会违了她的意,难免让沈母心里觉得不自在。
“就是想要你快点娶了你妹妹给我添个孙子的意思,”晏池滑胎,沈母鬓角又多了几缕白发,“我当初就没想要你娶他,他那朱砂痣浅一看就是生不了孩子的。好不容易怀上了,又摔了一跤滑胎。”
沈母一提起就觉得头疼,指了指紧闭着的门,“你可听见大夫怎么说的?他这身子没办法再怀上孩子了!他们晏家再有钱,也比不上我的孙子重要!”
沈毓休一个头两个大,好不容易把母亲劝了回去。
谁知道晚上回到房间里,表妹一丝不缕地躺在他的床上,再一转身门却被人从外面锁了起来。
母亲拍了拍门,声音里透着欣喜,“休儿乖,早日让娘抱上孙子,你要是不想要同妻那也没关系,娘问了你妹妹,她愿意做妾。”
门窗都被母亲从外面封死了,沈毓休无法,只能和衣跟表妹睡了一晚。
可当这句话从晏池口中被问出来的时候,沈毓休却没由来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