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碰上晏池从后院主卧内出来,看见他没好脸色地冷哼了一声。
“大哥,锦书可还安好?”
晏池这几日不知遇上了什么喜事,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脸上也常常带着笑,所以这会听见晏骋的问话也没有板着脸训斥他。
“在屋里坐着,我知晓你早下定决心要好好待锦书,可你从前劣迹斑斑。锦书性子软,三言两语就能被你哄得心花怒放,你不要真的伤了他的心才好。”
晏骋乖乖受教,看着晏池走出了视线才轻手轻脚地往屋子里走。
宋锦书正坐在桌子前望着盘子里的糕点出神。
他其实并没有因为静姝的存在而生气,看见静姝时晏骋眼中的错愕不是装出来的。更何况,晏骋早已经将府中的家妾遣散了个干净,只怕连他自己都忘记了福溪山庄还藏着个静姝。
真正令他在意的是静姝说的那番话。
虽然知道是成亲前晏骋的想法,现在的晏骋肯定不会这么做,可宋锦书还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原来晏骋他真的想过要休掉自己,只是把他当做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吗?
如果晏骋没有突然改变态度,如果他们没有来福溪山庄,时不时等到自己生下孩子,晏骋就会把孩子抱走扔给他一封和离书?
那自己就只能乖乖地滚蛋,到时候家里的人会怎么看自己的父母,所有人都会觉得是父母没有教好自己,才会让他成亲一年就被夫家休了赶回了娘家。
想到这里,宋锦书低头用衣袖在眼角处按了按,浅蓝色的布料被泪水洇湿成深蓝色。
晏骋走进房间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心脏像被人用针尖扎了一般,密密麻麻地泛着疼。
宋锦书按眼角的动作一顿,看见晏骋进来下意识地起身往床上走去,被晏骋中途拦住了。
“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