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能靠近。
小小的院落里,除了宋礼卿外还有一人。
齐邈把一碗药端到宋礼卿的手上。
宋礼卿不情不愿地接了。
“可不可以不喝这劳什子药啊?太苦了。”
宋礼卿的声音温和,竟然带着一点点孩童似的撒娇。
君麒玉都没有听过他这种语气,他在自己身边时,常常一本正经,又或者战战兢兢。
此时他才是随心所欲的,不需要讨好谁。
君麒玉一时居然有些嫉妒齐邈,站在宋礼卿面前的本应该是他。
齐邈断然地说道:“不行,不喝药你的眼睛怎么能好?”
“好不好又有什么所谓?”宋礼卿捧着药碗说,“有些人,我宁愿看不见。”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好了也可以不见。”齐邈说。
“对,我现在都随我自己,想不见就不见!”
宋礼卿笑了一声,潇洒恣意。
齐邈催促他:“那你快喝,凉透了就失了药效……再不喝的话,我就喂你了。”
藏在暗处的君麒玉心一下就悬了起来,甚至有些愠怒,想冲出去呵斥齐邈懂不懂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