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五年他们就没好过。
顾渊站在淋浴头下边,这件事的所有细节他都记得,不存在任何记忆偏差,那是因为他花了很多时间去找池虞那时眼睛有没有红,又花了很多时间温习对池虞的讨厌与愤恨,掩盖自己一颗真心被摔破时的恼羞成怒。
顾渊想得双眼发烫,用力关了水,擦干净吹干,穿好衣裤走出浴室。
他看见池虞已经睡了,房里只有床头灯点着,照着池虞那头细软的短发。
顾渊看着他,又看了眼门的方向,最终还是慢慢地向床走近。
时间是十一点,顾渊很小心地爬上床,因为床的质量足够好,并没有发出响声。
但是池虞还是迷糊翻了个身,半睁开眼看见了是他。
池虞可能正做梦,因为他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渊渊。”
然后他又睡了,顾渊半个身子跪在床边,死死捏紧了拳头,战栗,床单上湿了一个小点,但没有更多了。
他躺不下去,预感自己会做一整夜有的没的梦,于是他选择坐在了地上,用后背靠着床沿。
思考了有一会儿,他去找来了降噪耳机,背对着昏黄的灯光开始写题。
他再也不想听到池虞更多的梦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真是又别扭又拧巴啊鹅子们,所以才缠得紧啊(老母亲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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