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是喜欢男人的。”傅斯延慢条斯理道,盯着池凡的眼睛,“你是不是担心我对你有什么企图,所以想保持距离?”
池凡愣住了?。
“没有。”他说。
如果傅斯延不?提,池凡甚至完全不会往这方面想。一是他根本没正视过自己会喜欢男人的事实,当然也不?会认为别的男人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二是傅斯延一看就是身边根本不缺伴儿的类型,想爬他床的人估计排队都排不?过来,他是得多自作多情?才会以为对方能对自己有企图啊。
“这么肯定?”傅斯延的表情有点古怪,像是想笑又?笑不?出来,“是你把我想得太君子了?,还是对你自己太没自信了??”
平时对方也会开点这样的玩笑,池凡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但?今天可能是前面有了?铺垫,他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寻常。
池凡盯着傅斯延看了?一会儿,微微皱眉,严肃地问。
“你是认真的吗?”
傅斯延没正面回答,很自然地又把话?抛了?回?来:“你觉得呢?”
池凡其实很不?擅长应付傅斯延这种心思过深的人,对方说得轻描淡写,嘴角和平时一样挂着浅淡的笑意,如墨的眼眸似黑潭般幽深莫测,比往常更难以看透。池凡真的不?觉得对方是对自己感兴趣,但?他偏偏又把话?说得如此似是而非,暧昧莫名,他真的很难把握对方的心思。
沉默了?一会儿,池凡说。
“我觉得咱俩或许能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更进一步的话?,不?可能。”
傅斯延像是一点不意外,表情毫无波动——至少他表现得毫无波澜:“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