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只是微笑着瞥了他一眼?,池凡立刻有?种被看穿的狼狈,这?让他无地?自容,过了半晌才?喃喃道。
“我……我在这?边只有?傅念宇一个朋友。”
这?就是原因。
哪怕傅斯延说了这?件事?还没定下来,只要想到有?这?种可能,哪怕微乎其微的概率,他仍会觉得?难受——他好不容易才?收获了一份友谊,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朋友,他舍不得?建立起?来的关系又像和以前一样慢慢淡掉,所以才?会难过,会失落,甚至……有?些伤心。
“他是你的朋友,但不会是唯一的朋友。”傅斯延说,男人带着磁性的声?音温和无比,像一只轻轻叩响心扉的温柔的手,“这?个世界很大,你未来要走的路还很长,以后你还会认识很多人,交很多新朋友,比如我,比如别人。没有?谁是无可替代的,他对你是这?样,你对他也一样。”
池凡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很快走到了校门?口,傅斯延的车停在门?外的空地?上,他问池凡:“你去哪儿?我送你。”
“啊不用?了,我去的地?方很近,就几?分钟的路程。”
傅斯延知道傅念宇租住的房子就在附近,立刻猜到了池凡的去处:“你是要去傅念宇那儿?”
“嗯。”从刚才?开始,池凡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声?音也没精打采的,“我……我去给他补课。”
“上来吧,咱俩顺路。”傅斯延说着直接拉开了车门?,见?池凡还没动,便说,“如果你是怕他看到咱俩在一起?,我会停在离小区门?口远一点的地?方的。”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对方没说破时,怎么拒绝都有?足够的借口,一旦对方开诚布公地?说破了,退路就被堵死了,无论再怎么拒绝都很伤人,池凡想想也就一脚油门?的事?,于是上了车。
池凡有?心事?,上车后几?乎没说话,傅斯延也没开口,一直到了小区门?口,车都停在路边好一阵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还在望着窗外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