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想要给幻境的丈夫和儿子一个拥抱, 然而只是扑了个空。

场景一转。

咒灵绘理的呼吸急促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两个人的末路。

像没断奶的猫一样的孩子咒力很微弱, 走路都不太稳,那小小的手只能抓住父亲的两根手指,依赖的黏着自己仅剩下的父亲。

小小的、柔软的。

是甚尔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搂在怀里、也是一只手就可以轻易弄伤的幼猫。

太小了。

太脆弱了。

失去妻子后的甚尔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堕落回了淤泥里。

他重拾旧业, 把烂人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过去他们夫妻的小小恩惠, 被再度抛弃了自尊、落魄到底层的大黑豹艰难且随便的养着。

甚尔要去黑市赚钱, 没法带着一个小孩,因此他在不同女人那里留宿时,毫不犹豫的把孩子丢给对方带一晚上。

完全不在乎看不见父亲的黑发绿眼幼猫那几乎哭哑了的声音,和满脸委屈难过的神情。

咒灵绘理看得心都快碎了。

她想要把丈夫拉回来,想要去哄自己小小的孩子。

然而作为旁观者的她什么都做不到。

直到惠快要三岁那年,甚尔再婚了。

他入赘到了一个带着女儿的女人家里,跟了女方的姓氏,约定一起组建家庭。男方赚钱,女方带孩子,自此,有人照顾孩子,甚尔就再也没有操心惠的事情。

所以甚尔就开始夜不归宿,几个月都不一定回一次家,只打了一笔足以生活很久的费用回去。

和当初绘理依旧在世时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带得了小孩”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