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为了讨口吃食, 虽然那边的“大善人”开棚子开的早,但这边的棚子粥更稠啊。

于是已经在傅恩锦他们这里领到粥的流民和乞丐们, 忍不住便口口相传了起来,排在周家这边的捧着粥过去两相对比,简直高下立判。

周家的粥都不能称之为粥,只能说是米汤,在里面能喝到一口米那都是舀粥的下人手抖了, 给了你个天大的便宜。

嘉禾穿着她那身水粉色的夹袄,披着雪白的披风从马车上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明明是刚刚来没多久的傅恩锦他们那边,流民的队伍排了老长,自己这边却变得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

她怒气冲冲的走过去, 揪了粥棚里一个家丁出来, 劈头盖脸便问:“这是怎么回事!人呢!为什么都排到那边队伍去了!”

那家丁捂着耳朵却又不敢叫唤, 只能痛的龇牙咧嘴的说:“县主, 县主手下留情,是对面的粥棚粥比我们熬的稠, 这些流民乞丐才都过去了。”

嘉禾将他甩到了一边, 揪着狐狸毛的领子, 恶狠狠的看了对面的傅恩锦一眼:“傅恩锦这个小贱人,当真是处处与我作对!”

她在原地阴着脸看了一会,突然一把拉开了正在给流民舀粥的家丁,自己亲自上了。

嘉禾堆着一脸假笑, 难得轻声细语的边舀粥边问那些流民的情况,端的是一副怜悯世人的贵家小姐模样。

哼,她傅恩锦不就是会做表面功夫么,谁还不会?更何况她粥棚开的早,那些流民肯定更记着她的好,她这就要把傅恩锦比下去!

忍着心里对这些邋里邋遢的流民乞丐的厌恶恶心,嘉禾一派好言好语。

城外的流民瞧见了,纷纷小声说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