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帝玄极低声道。

“你的道歉有什么用？”凤惊华冷冷一笑，随后伸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表情痛苦地道，“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在梦里……他一直都在质问我为什么要害他？”

“那只是梦境而已。”帝玄极安抚道，“梦里的事都不是真的。”

“不！”凤惊华却勐然摇了摇头，双目泛红，表情看起来竟是有几分扭曲之色，语气幽幽地道，“那肯定不是我的梦境，因为同样的场景，我每天都会梦见，你知道吗？他浑身都是血淋淋的，一直都在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不由自主地遍体生寒，而且他还说……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看着凤惊华一副完全是陷入了魔障之中的样子，帝玄极的心不由得一紧，连忙伸臂抱住凤惊华的身体，声音低沉地道，“惊华，那不是你的错，是我打伤了他，错都在我的身上，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不愿意再看到凤惊华因为自责而陷入魔障之中，所以他把全部的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来。

说起来，事情的起因还是源于他。

凤惊华愣神了片刻之后，便勐地用力推开帝玄极，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就连眼睛的边框也是一片乌青，可见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了。

帝玄极沉声道，“惊华，你不要再自责了，一切的错都是在于我。”

“我才是犯下大错的那个人，都是我的错……”凤惊华觉得自己的情绪快要崩溃了，他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流下了泪水，神色痛苦又自责，道，“我当时为什么不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并没有真正地伤害过我，而我却联合你们去害他……他怨我也是应该的。”

帝玄极从未想过这件事会给凤惊华造成那么大的打击，如果他早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将自己的猜测疑点告诉凤惊华的。

“你知道吗？我的心一直都在抽痛！”凤惊华苦兮兮地哭道，“他说跟我互不相欠了，其实我早就应该明白……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叫我一声爹爹了。”

帝玄极看着眼前的凤惊华，心里又何尝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