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随身携带的本本里有记账,有日记,也有自己的一点愿望。

比如,她想了很久,想和丈夫孕育一个小生命。

想到这儿,她觉得手中的种子有些滚烫咯手。

她用手摸了摸脸颊,发现有湿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淌,落在手腕上地上,单薄的身子也开始抖动。

于是寂静的人群便听到了一个女人孤独的、悲伤的哭泣,从哽咽到号啕大哭。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何,但是却被那种深深地悲恸感染。

这种悲恸存在于失去亲人时,存在于丧失战友时,也存在于现在——生死时。

段克沉默着,他双手插着兜,兜里的手正在一下一下地扣着口袋上的线头。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拽了拽,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边站着一个老婆婆。

老婆婆个子很矮,单薄的脊背佝偻着,在身材高大的段克身前更显得矮小。

于是段克一直肃杀的面容便柔和了几分,他问:“有什么事么?”

老婆婆的牙口掉的快光了,说话有些不清楚,她慢吞吞地很平静的说:“领主大人,我不想进去了。”

段克的眉头顿时皱紧了,他还没说话,老婆婆又抬起了浑浊的眼眸,目光平和带着些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