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相安无事。
第二天韩景承收拾屋子的时候,在家里找到一把剪刀,于是兴致勃勃地提出要给江燕澜剪头发。
小江总怀疑地看着他,“你不会故意给我剪秃吧?那我可要剪回来。”
其实他们这些哨兵向导都会互相剪头发,毕竟一出任务就是好几个月,头发长了容易碍事。韩景承以前也帮他剪过,手艺还行。
但这小子有前科的,明明审美正常,总想把他往丑了整!
韩景承身子僵了僵,强笑道,“怎么会,以前又不是没剪过,秦哥还不信我吗?”
江燕澜哼了哼,大马金刀地坐到镜子前面,桃花眼持怀疑的态度盯着身后的青年。好似他一有额外的动作,就要把对方抓起来,按在椅子上剪成秃毛鸡似的。
来呀,互相伤害啊!
小江总就是这么小心眼,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不满意还可以剃个板寸。
韩景承一个向导,对于危险的感知还是很高的。察觉到哨兵犀利的目光,他脑海中莫名闪过了自己光头的模样,然后表示接受不能。
他其实不在意光不光头,但他不想让秦哥看见,不然也不会这么费力地在秦哥面前维护自己的形象了。
韩景承手指一抖,瞬间打消了那股跃跃欲试的念头,规规矩矩地拿起了剪刀……
男人的头发普遍偏硬,江燕澜也不例外。
韩景承细致地梳理着每一簇发丝,舞动剪刀“咔擦咔擦”,碎发霎时顺着头顶扑簌扑簌往下掉。
他很享受这个过程,手指借着梳理的动作轻抚着黝黑的发丝,还有头顶的发旋——喜欢一个人,连他的后脑勺都觉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