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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燕澜闻着那股浓重的中药味,突然福至心灵,赶紧拦下人喝药的动作,“等等!”

魏承悦充耳不闻,自虐似的,端着药碗就要往下灌。

见他这么别扭,江燕澜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夺过药碗,还给墨竹,又挥手让他退下。

墨竹左右看看,乖乖退了出去。

江燕澜刚刚把人搂进怀里,就听得他的小恶犬自暴自弃地道,“你放心,我不会拦你的路。我阿爹和哥哥没有也什么野心,你给他们封个清闲的官职,让他们安稳到老就好。”

江燕澜,“抱歉,避子汤的事情我该跟你商量的。我……我只是不习惯。”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用大环境,或者魏承悦的性格年龄来说事,那对魏承悦来说不公平。避子汤是他自己一个人下的决定,他如果说是为了让他继续练武,甚至上战场,就好像是推卸责任一样。

“不习惯?”魏承悦蹙眉冷笑,“不习惯什么?”

江燕澜看着他的眼睛,“因为我所在的世界没有哥儿,对我来说,你跟我一样,都是男人。”

“什么意思——”魏承悦窒了窒,突然想起了很多之前没有深思的小细节。

这个男人在他面前的时候从来没有掩饰过,嘴里总是冒出一些古怪的形容词。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少见多怪,可是沈家庄没有一个人那么说话。

成亲之后,他更喜欢自己称呼他相公,或者燕澜。阿元这个称呼,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魏承悦倒抽一口冷气,“你,你不是沈元?”

江燕澜点点头。

魏承悦眼睫颤动地飞快,“那你是孤魂野鬼吗?你占了沈元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