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手臂,低声道了谢。
姚学林确实是个正人君子,虽然魏承悦和江燕澜身上的谜团很多,他也没有追问的意思。
重新上路之后,他才想起跟魏承悦交代一下去哪儿的问题,于是隔着车帘跟他商量,“再走几里地就到洪安镇了,我和墨竹原本也打算去洪安镇投宿。沈兄伤得这么重,不如就近去镇上找个大夫,沈夫人觉得如何?”
听到‘沈夫人’三字,魏承悦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好,我们就去洪安镇吧,麻烦姚公子了。”
“举手之劳,夫人不必客气。”
墨竹直接将驴车赶到了医馆门口,又卖力地砸门,把医馆的大夫给砸了起来。
大夫本来很不高兴,可是看见满身是血的江燕澜,又急吼吼地开了汤药,催着学徒去熬煮。
魏承悦的伤是大夫家的夫郎给处理的,他伤得不算重,只是手臂和肩背多了几条口子。
那夫郎一边用汤药帮忙清洗伤口,一边宽慰他道,“幸好你已经嫁人了,有几道口子也不碍事。你们遇上的那帮山贼也太猖狂了,一般人舍了财物就是了,他们竟然还想杀人灭口。”
他说着,又问魏承悦要不要去报官。
魏承悦哪里肯答应,只摇头道,“算了吧,我们捡回一条命就已经很幸运了,报了官说不定还要被他们报复。”
那夫郎闻言也不再劝了,最近一个月,南边来过几波逃难的人,甚至有流民杀了村里一家七八口,就为了抢那么点儿吃的。这种事情,同个村子的听到动静都不敢管呢,这小哥儿不敢报官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