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澜却有点想笑,如果不是时间、地点、还有身体条件不允许,他恐怕又想逗逗这小恶犬了。

可惜他后背中了两刀,一刀深可见骨,从肩膀到腰际,胸前也挨了一剑,手臂上的小伤口更是无数,都在汨汨渗着鲜血。再不包扎,他一会儿就该挂了。

江燕澜缓了口气,脸色苍白地看向小恶犬,“你是要接着哭,还是过来帮我包扎一下伤口?”

哭泣声立马停了。

江燕澜的话像是冲破迷雾的旋风,魏承悦倏地清醒过来,他丢下大刀,连滚带爬地来到江燕澜身边。一边撕扯自己的内衫想要给他包扎伤口,一边抖着嗓音道,“登、沈元!我这就给你包扎伤口……你别死!”

江燕澜:会不会说话?有你这么立fg的吗?

还有,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又想叫我登徒子!

江燕澜见他二话不说就要裹布条,连忙提醒了一句,“我身上有金疮药,先洒上止血。”

“哦……”魏承悦也顾不得害羞了,从江燕澜身上摸出金疮药,又把他的上衣全扒了,仔细地给每道伤口上药。还忍着惧怕把那些血肉翻飞的地方按回去,注意到他渗血的地方因为药物的作用缓了下来,才算是松了口气,“好了。”

魏承悦撕下了整件内衫,几乎将江燕澜包裹成了一个木乃伊。因为消耗的时间太久,被他包扎的人也成功地晕了过去。

“沈、沈元……?”魏承悦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人还活着,差点又想哭了。

他用袖子给人擦了擦脸上的脏污,神情也一改往日的虚张声势,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魏承悦把昏迷的江燕澜背到背上,又捡起地上的一簇火把,稍稍辨别了一下方向,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