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澜对床上的人道,“你先睡会儿吧,我现在不能送你走。对方既然把你送进来,肯定会派人蹲守,我们一出去正好自投罗网。”

魏承悦紧张地眨巴着眼睛,他方才侧耳听了一会儿,已经注意到这个地方不太对了——谁家大半夜的还人声鼎沸,络绎不绝的?

除了……那种腌藏地方。

可能真的因为喝了茶,药效缓过一点了,魏承悦艰难地支着舌头问,“则…事…呐儿?”

江燕澜闻言呛了一下,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肩膀也抖动得厉害。

他背对着床的方向,魏承悦总觉得这人是在笑话他,可他没有证据,说话又费劲,只能干着急。

江燕澜抹了把眼角的生理性泪水,眨了眨桃花眼,一脸认真地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魏承悦,“……”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这个不正经的登徒子已经被他千刀万剐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江燕澜举起手,“这里是清吟楼,不过院子是我的,没人会进来,你安心睡吧。”

清吟楼?

魏承悦下意识地想撇嘴,他就知道这人是个流氓,在这种地方还有自己的院子,不是常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