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乌龟,看起来好可怜。
薛柏呆了一会儿,然后气冲冲的跑上前去,拦在薛梨梨和乌龟面前:“我也要骑乌龟!”
不能打败她,打败她的宠物也是可以的吧?反正,看上去好像还挺好玩的样子。
薛梨梨奇怪的看他一眼:“不给。”
“我要我要我要!”
“不给不给不给!!”薛梨梨说:“你会把它压扁的!”
薛柏生气地跺脚,“你都没有把它压扁,我怎么会?”
“我又不是在骑它,我这是给它按摩。”薛梨梨白了他一眼,鄙视之意溢于言表。
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胡说八道!!
怎么她骑是按摩,他骑就是压扁了?没有这样的道理!
薛柏感觉她在唬小孩,气得转身要跑,但他实在气不过,又想找回场子,不想让薛梨梨好过。
薛柏哪能有什么新鲜的招,他短短三四年的人生,就遇到了薛梨梨一个这么邪门的存在,他的招数早就用尽了,薛柏只能趴在地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我要我要!我要骑乌龟!你这个大坏蛋,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告诉我爸爸妈妈。”
薛梨梨摊手:“那你说吧。”
“你别得意!”
薛梨梨很无所谓,“诶呀我好得意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薛柏真的气坏了,话都不好好说了,哭出来,一边哭一边滚。
但薛梨梨不理会他,他好像也滚得挺寂寞的。终于,累了,薛柏停下来,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抽噎。
此时薛梨梨才愿意搭理他。
她爬下乌龟背,来到薛柏面前,神秘兮兮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别说出去。”
薛柏泪眼朦胧的看她,停止哭泣。
他也好奇是什么秘密。
薛梨梨用手围在嘴边,压低声音却能让薛柏正好听清的音量,一字一句道:“其实,老乌龟刚才在你趴下的地方,拉了一泡尿和一坨粑粑。”
“???”薛柏惊恐。
薛梨梨又问:“难道你就不觉得臭吗?”
“!!”哇啊啊啊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她是故意的吧?
薛柏气得面色铁青,也不趴在地上了,一边哭一边跑回家。
他现在感觉自己身上挂满了粑粑,好臭臭呜呜呜!他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他?薛柏伤心坏了。
一边哭着,一边洗完了澡,还洗了头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薛柏这才觉得好过了一点,那种被粑粑挂住的感觉,消失了。
哭完了,薛柏也累得瘫在床上。
他在思考要怎么打败薛梨梨,在他思考出办法之前,他都懒得浪费力气去哭了。
这已经成为了薛柏的执念。
本来他是很想回家的,但傍晚的时候,梁新月打电话过来,问他过得好不好,想不想回家,薛柏居然撒了谎,说自己很喜欢这里,一点都不想回家。
梁新月呆住,还想把他哄回去,但薛柏死活不松口。
没办法,之后挂了电话。
薛柏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
他的哥哥。
他以前觉得哥哥是个笨蛋,一点都不喜欢他,妈妈也说让他别和哥哥打交道,但薛柏觉得,或许哥哥有什么办法。
晚上的时候,薛柏悄悄摸进薛槐的房间里,问他:“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薛槐挑眉,好笑道:“你说,但你要是哭,我就把你扔出去。”
笨蛋才哭呢。他已经不会像以前那么脆弱了。除非哭了有用,不然他已经哭不出来,眼泪快流干了。
薛柏不甘心的问道:“你和薛梨梨,好像很熟?”
“哈哈哈哈还行吧。”薛槐有些得意,又有些骄傲。
他再也不追求自己的牛批了,薛梨梨牛批就行了,带飞他这个舅舅,这样的日子,才是最舒服的。他那懒惰的灵魂已经朝向另一个光明的方向,堕落腐朽。
薛槐这会儿完全理解了,我认识的人很优秀,是一件多么令人虚荣感爆棚的事情。
“那你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打败她吗?”薛柏豁出去了。
薛槐惊讶的看向他。
这小子在梨梨手底下吃瘪吃多了,居然还想搞报复?
这要命的心性真要不得。
薛槐笑了起来,“什么办法才能打败她?那你可找对人了,不过,你得叫我一声哥,叫好听一点。”
薛柏眼睛刚亮,又暗了下去,坏蛋薛槐!他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孩,凭什么叫他哥。
薛槐不笑了,“既然不愿意,那看来,你也不怎么想知道。”
他转身,要离开。
薛柏急了起来,“哥。”
声音很小。
薛槐回过头来,一脸嫌弃,“你这是叫哥还是打嗝?。”
薛柏不情不愿:“哥。”
薛槐掏了掏耳朵,“我年纪大了,耳背,有点听不清啊。”
薛柏快气死了:“哥!大哥!”
“哎!”薛槐得意了,拍了拍薛柏的肩膀,“这还差不多。”
薛柏攥紧了拳头,“你快告诉我!”
“哦。”薛槐神神秘秘地凑近,“打败薛梨梨的办法就是――”
薛柏搓手手。
“没有办法。”
“她是无敌的。”
薛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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