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怀里的安德鲁,看着常佼,面无表情地问:“你就不怕我把安德鲁抱进屋子里,然后让你走吗?”

常佼的身形肉眼可见地僵了一瞬,抬起头来看他,“那……那哥哥不要把我丢在外面,好不好?”

乔映没理他,低下头顺了顺安德鲁的毛,转身进了屋子里。

他没发话,常佼就只敢站在阳台上,透过玻璃门看被他带来的红狐狸在乔映怀里肆意撒娇,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紧接着,他看见乔映抱着安德鲁到了房间门口,打开一条门缝,把安德鲁放在地上,挠了挠它的头,轻声说:“回去吧。”

安德鲁亲昵地蹭了蹭他,转身跑走了。

乔映直起身,去柜子里翻了什么东西出来,把床头边的一盏小台灯拧开了,暖白的灯光落下来。

他转头隔着玻璃门看了一眼,嗓音冷淡,“进来。”

常佼这才敢抬腿迈进来,想了想,为防乔映把他再赶出去,顺手锁上了阳台门,慢吞吞地走到了乔映身边坐下。

“手。”

常佼乖乖把两只手都伸出来。

乔映把他被划伤的手拽过来,揭开上面随便贴上去的创口贴,底下是边缘微微有些发黑的伤痕,一看就没好好处理。

乔映抬头不冷不淡地扫了一眼常佼,低头小心处理起来。

常佼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那件事的后续了。

乔映生了他一个星期的气,却每天都提着药箱,冷着脸给他处理烫伤的地方,从来没有一天缺席过,认认真真地擦了小半个月才好全,连道伤疤都没有留下,光滑如初。

还有之前,他跟楚虞打架,乔映也是这样的,一边生气一边给他处理伤处,动作轻柔得不行。

常佼想起来了,就是那一次,他看着乔映细密弯长的睫毛,和白皙瓷净的脸颊,无比清晰地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