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骄傲的，一想到这么好的孙子差点就被南朝给毁了他就怒不可遏。

他烦躁地朝南华茂摆摆手：“你还有事说没有？没有的话快出去吧，哭丧着脸，看见就烦。”

南华茂张了张嘴，他原本还想问能不能留南朝在家过个年再送走，毕竟他疼爱了那么久……可看自家爹那生气的样子……

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书房。

回想自己这一生将近五十载，自己疼爱多年的儿子那么狠毒的对待自己的兄长，还有自己喜欢了20多年的余雯丽竟然也帮着自己的孩子去害前妻生的儿子。

这个他原本以为可以就这样幸福美满一辈子的家没了。南华茂下楼梯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错了，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从他在前妻怀孕时耐不住寂寞被余雯丽引诱到，再到气死前妻后还非要把余雯丽娶回家就都是错的。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人生那么失败过。

一直等在楼下的余雯丽眼皮直跳，心里总觉得接下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也坐不住，在南华茂被叫去谈话时一直在客厅打转。

终于看到丈夫出来了，只是那双目无神，一脸灰败的样子，让她心底咯噔一声，她上前搀扶着南华茂，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温柔得体，说道：“你怎么了？”

“……”南华茂抬眼看着余雯丽，盯的她发毛，半晌，南华茂甩开余雯丽的手，“我怎么了？我倒是想问问你跟南朝怎么了？”

那声音说不清的冰冷，已不复往日的温柔。

余雯丽的脑子“轰”的一声，她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